滴答河传奇,滴答传奇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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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棱河位于黑龙江东部,发源于老爷岭山脉,浩浩河水,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由西南向东北,流经穆棱、鸡西、密山、虎林等地,至虎林兵分两路,一路注入兴凯湖,另一路则注入乌苏里江。

  相传,在穆棱河一条支流边,积年形成了一条大车道,道边峭壁石缝流出的水,正滴在这条大车道上。经年累月,人们便习惯把这里称作滴道,也就把身边这条河称作滴答河。

水有源,故其流不穷;木有根,故其生不穷。清朝时期,滴道地区尚是一片蛮荒的处女地,森林、沼泽、荒甸遍布,棒打狍子瓢舀鱼,土地肥得抓一把能攥出油来。

清朝末年,清政府在蜂蜜山(今密山市)设招垦局,招募关内、辽宁一带的人到滴道垦荒,开始有山东、河北、吉林、辽宁迁入者。后来,河南、山西的都到这里来谋生,人气渐旺,鸡犬相闻,渐渐繁衍生息为闻名于周边地区的盲流屯,故事从这里开始。

辛宝宝家住在滴答河屯,他从地主手上租了一块地,每年按时交租。地里种的苞米和黄豆,这是东北最主要的农产品。

辛宝宝原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,没别的本事,只能靠力气种田吃饭,有时再上山搞些野味山货回来,卖了换钱贴补家用,留下一点儿山货收拾好,储备过年时拿出来嚼裹。

辛宝宝家从他父母向上推,祖上八代愣是没出过一个有钱人让他可以拿来炫耀,这让他很难过,更别说为官显赫的祖宗了,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。

据说辛宝宝他妈刚怀他的时候,杀了一只兔子做了吃,兔子死得心不甘,便投胎了。

他妈足月生产时,颇费了不少劲,当老娘(接生婆)将血乎乎的婴儿抱给他妈看时,他妈看到兔嘴吓了一大跳,当时就想扔掉,是老娘(接生婆)一句话挽救了他:“是个小子,带把呢!”他妈才勉强留下了他。

那时医疗条件差,长了这样只能认命。

辛宝宝吃饭时,上面的唇缝里常会流出一些汤汤水水,间或还会夹着些细小的菜丝,属实有些不大方便。但他并不介意,常用衣袖抹了汤水继续吃,如有根大点的菜丝抹在了袖口,便用两根脏污的手指小心捏了再塞回嘴里,接着咀嚼。

  辛宝宝长到三十六岁,正值壮年的黄金时代,生命的顶峰,还是没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他。他妈生了他后就再没生养过,他成了单崩儿(东北话:独生子)一个。

后来他爸妈相继病逝,日子更是艰难。他便自绝了娶媳妇的念头,但每看到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儿搁眼前走过,还是会眼馋得半夜都睡不着觉,便壮胆到刚娶媳妇人家的窗户下听房。

一次正伏在人家窗下听房,听到趣处,另一个无赖到了,从后边踢了他一脚,他身子猛地伏到墙上,前边肿了,躺了半个月,从此再也不敢去听房了。

滴答河的黑土出奇肥沃,所以物产丰饶,人种优良。辛宝宝种地是把好手,伺弄庄稼格外上心,因为这些苞米和大豆是他一年的主要生活来源,自是格外金贵。

到了晚上,他有时会去巡视一下,生怕被偷了。

这天,辛宝宝吃完晚饭,步出房屋。但见金风细细,熟黄的苞米穗随风摇曳,一波又一波的苞米浪,显示丰收景象。

眼瞅着就要收获了,辛宝宝更是看得紧,生怕被獾子偷食。

辛宝宝向自家的地边走去。小路两边的野草开始变黄,一抹斜阳映照之下,更增添了几分萧索。

快到了地边,辛宝宝突然发现靠东边的地里倒了五六棵苞米杆,他赶紧奔过去,发现上面的苞米已不知去向了,留下一行脚印,他又气又急,看来是被人脚獾子偷吃了,连忙前后左右四周查看。

很快,辛宝宝发现离此不远的沟坎边上坐着一人,手里正拿着一棒苞米在“咯嘣咯嘣”啃着吃呢,旁边地上还堆了几棒。

原来苞米不是獾子偷的,而是人偷的。辛宝宝气得口鼻差点流血,左右撒目一圈,在旁边地里寻了根拇指粗细的一截架条棍,挥着冲了过去:“小贼,让你偷苞米!”

正啃苞米的那人一惊,细长的眼睛猛地睁圆,嘴巴咧开,嗷地怪叫一声,站起身正要跑却又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
辛宝宝跑近一看,却是个乞丐,一身脏污正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。

乞丐头发很长,已纠结成一团,上面还夹杂着泥垢和草屑,灰尘沾满了上衣和内衣,膝盖和胳膊都探出了“脑袋”,仿佛在问为什么穿得这般褴褛?

辛宝宝再仔细一看,这乞丐竟是个女人!脸面是看不清楚了,都是板结的泥垢。

他探了探女乞丐的鼻息,还有气息,他又看了一眼那被啃了的苞米,苞米外的绿皮茬口交错,估计是女乞丐实在饿得狠了,连皮都来不及剥就用牙撕咬吃了起来,刚吃了几口被吼声惊到了,竟自昏了过去。

辛宝宝平时心眼不坏,就是抠门。此时虽心疼被糟蹋的那几棒苞米,倒也可怜那女乞丐的状况,竟一时发了善心。他脱下身上的布衫将那几棒苞米裹了,套在手腕上,又将乞丐背了往家中走去。

在路上,辛宝宝碰到了正要去王仙伶家的甄有财。王仙伶是个新寡妇,她丈夫去年冬天打猎不幸遇难,王仙伶在村上很是哭了几天,悲悲切切的,让人同情。

甄有财是村口杂货店的老板,老婆几年前跟个外乡人跑了,他一直冷锅冷灶的自己过。

这半年多来,甄有财往王仙伶家跑得格外勤,今天送半瓶酱油,明天掂一小包花生,哄得王仙伶心花怒放、眉开眼笑,村里那些娘们儿都料定王仙伶会嫁给甄有财。

辛宝宝身上背着人,还是客客气气地跟甄有财打了招呼,继续朝家走,甄有财在后面问:“这是谁啊?咋了?”

辛宝宝头也没回,用有点磕巴的嘴应声:“要、要饭的,饿昏了。”甄有财便不再多问,用手按了按怀里那几块硬梆梆的水果糖,继续哼着小调朝王仙伶家走去。

辛宝宝家位于小村东头,很稀松平常的土坯房,也叫爬爬房。爬爬房门矮棚低,小孩子站在炕上都能摸到棚顶,大个子进屋得低头哈腰。

到家后,辛宝宝将女乞丐放在炕上,关了房门,点了油灯,这点微光足以将这不大的屋子映亮。

辛宝宝家徒四壁,连桌椅也没一张,老鼠都不来做客。仅有的家具是一只破柜子,柜门都关不严,歪歪斜斜地靠在墙根上,看似随时能散了架,墙角上房梁上布满了灰土织成了蜘蛛网。

炕上铺了一领席子,席子中间磨出了洞,炕角堆了多时未曾拆洗过的被子,早已看不出本色。

辛宝宝想让女乞丐休息一会儿,起来时给她点吃的再打发她走。等了一会乞丐没醒,辛宝宝感觉困了,农村晚上睡觉都早,辛宝宝便吹灯脱鞋上了炕,躺下准备睡觉。

平日里沾枕头就睡着的他今天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,心中怦怦直跳。炕上躺了个外人,虽说是乞丐,却好歹是个女的,他活了快四十年还从没跟女人躺在一个炕上,除了生他的妈妈。

看到这个女人,辛宝宝有些激动了,也有些意乱情迷起来了,他无数次幻想过女人,日间不知已想过多少万千次,夜里做梦也不知已梦到多少千百次。

以往,辛宝宝每每看到村里男人讲黄色笑话时露出的色眯眯笑容,他都浑身躁热艳羡不已。如今,自己的炕上也有一个女人了,心里怎能不激动?怎能不乱性?

女乞丐身上浓烈的酸臭一阵阵袭来,辛宝宝全不在意,背她回来的这一路上他已适应了。

辛宝宝老实了小半辈子,村里二流子欺负他时都不敢反抗,顶多回家后拿拳头狠狠捣在墙皮上,大声骂道:妈的你这烂王八,你出门便给天打雷轰,不得好死!”

骂完之后,辛宝宝总是会觉得全身舒畅,心情愉快的,好像便秘多日肠胃忽然畅通。

现在,辛宝宝脑袋发热,脸上发红,手心出汗,一颗心突突乱跳,觉得喉咙也剧烈地干燥了起来,胸中鼓荡满满的全是欲望,并激起元气、真气、血气和勇气,毛手毛脚的扑向了女乞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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